第十五章 卡卡西的困惑

  “………怎么样？果然还是觉得太过不可思议？”听完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老师解释，银发男子一直都保持着瞠目结舌的表情，最后才在水门宽厚的笑容中缓缓取回了天马行空的意识。

  “呃……感觉实在太荒谬了反而有种异样的可信度。”老实将自己的真实想法缓缓道来，旗木卡卡西微微皱起了眉头，神情举止却明显比冲进火影办公室时要缓和不少。看样子无论信不信他都不再对面前的金发男人带着露骨而又尖锐的敌意了。

  “就是啊！毕竟爸爸如果真是间谍不应该编个更有说服力的借口么！？这样的天方夜谭反而是太夸张了，基本不会有人信的！除了我！”

  见自己这七班的老师态度终于有了松动，鸣人赶紧顺杆爬地再接再厉：“更别提如果一切真的都是阴谋的话那么昨天到我家后他可是有很多时间对我下手的！！可他不但什么都没做甚至还照顾了我伙食，讲了关于限定月读世界的故事！这样的爸爸绝对不会是间谍！因为完全没必要那么多此一举啊！！”

  听对面吧啦吧啦扯了一大堆，卡卡西木着脸看到终于停下嘴的徒弟抬起脸，满面期翼的表情，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暂且就先相信你们这些话吧。”这么说着他刚再度抬起头就立刻看见面前的‘水门老师’冲这边伸出了右手，一时间再度愣住了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呆立在原地。“……？”

  “谢谢你，卡卡西。我也知道自己说的有多么天方夜谭，所以真的很感谢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金发男人再度露出了一个无比清爽的笑容，搭配上他那如沐春风般和煦的态度，一点一点地唤醒了沉睡在卡卡西内心深处的记忆，明明大脑一直在呼唤自己要做出理性的判断，可感性的那一面却一直锲而不舍地在摧残着那本就所剩无几的决心。

  ‘如果这也是演技的话，那估计这世界上就没几个人能戳穿他的伪装了…我好像能理解鸣人如此偏袒他的理由了…但如果他说的都是事实的话……’握了握拳头，卡卡西也缓缓抬起了手和对面轻轻握了握，心里却有些悲哀，因为他知道就连自己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生出了一丝侥幸心理。

  ‘也许这是真的，这确实是水门老师，跨越另外一个时空前来寻求我们的帮助。’

  ‘就算严格来说并不是自己认知中的水门老师，但这有什么区别？’

  ‘光是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再次见到老师，再次和老师一起出去执行任务，难道还不够么？……’

  想到这里，卡卡西就转移了视线，冲安静旁观的纲手鞠了一躬。

  “那么这次任务就交给我和凯了，你也没意见吧？凯？”

  “噢噢噢噢！水门大人！一切交给我们！！”另一方面和自己完全相反的，根本没想那么多的凯仅仅是单纯为能帮上忙而高兴，一看就是完全忘了‘监视’这部分的任务内容。“这就是青春！！这就是奇迹！！”

  “哦——哦哦。”水门来回观察了好几遍面前的两人，半晌后又绽开了一个开怀的笑脸。“这边的卡卡西和凯性格完全对调了啊，真是有趣。”

  “诶？”/“嗯？什么意思？”

  这句评价瞬间就引起了俩上忍的注意力，而他们身旁的鸣人也一副想起来什么的模样一巴掌拍向了自己的额头，然后他就转过头冲面面相觑的两人憋着笑解释道：“对了，忘记告诉卡卡西老师和浓眉毛老师你们了。限定月读世界的你俩性格完全互换了。卡卡西老师一天到晚都兴致高昂的要命，而浓眉毛老师的口头禅却变成了‘青春已逝’之类超级消极的话。”

  “——————呃……我？兴致高昂？开玩笑的吧？”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识地就去寻求老师的肯定，卡卡西的视线飘向了身旁的金发男人。

  “什么！？那边世界的我怎么可以说如此没出息的话！人在哪里！我要过去好好教导一下他何为真正的青春！！！”而凯则一脸绝对无法接受的震惊，只见他迅速拔高了音调，恨不得立刻就打破次元的屏障冲去限定月读的世界。

  “嗯，不过我那边的卡卡西也并不一直都是那样。”笑容中多了几分苦涩，水门垂下了眼眸。“他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也是与带土的死有关……”

  “———”莫名其妙就踩了地雷的鸣人凝固了，半晌大气都不敢出，仅仅是两颗眼珠子不断在大人组间疯狂转动。

  “…………！那是什么意思？”明明是隔了一个世界的自己的事，卡卡西却生出了莫名的兴趣。而对于那个无论在哪个世界中都没能逃过死神之镰的队友兼挚友，他在悲伤的同时也有种对命运不公的愤怒。

  环视了一眼几人，水门先是沉吟了片刻，实在是架不住他们（主要是卡卡西本人）探究的视线，这才斟酌着解释道。

  “事实上当水门班刚成立的时候，我那边的带土和卡卡西一开始处得并不怎么好，带土一天到晚因为琳的事跟卡卡西竞争，虽然基本上都争不过但却从未放弃。”露出了有些怀念的表情，尽管悲伤尚未褪去但水门的嘴角还是泛起了温柔的笑意。“不过话虽如此但由于大家都是好孩子的关系所以就算没有我的调停也逐渐以一个整体在进步着……”这么说着他就抬起眼，看向了听到了这段似曾相识的历史而陷入失语状态的别世界的弟子。“可是在三战中带土于神无毗桥战役中阵亡，死前也将一只写轮眼赠与了我那边的卡卡西，之后才姗姗来迟的我从落岩中将他的尸体带回到木叶进行厚葬。”

  “宇智波带土的事我也听说过，可他不是应该被判定为MIA么？”突然，办公桌后面一直保持沉默的纲手开口道，她的视线停留在了听到男人那句话而突然睁大眼睛的卡卡西身上，似乎是从他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

  “等一下，水门老师。”不知不觉连称呼都完全换回来的卡卡西赶紧打断了对方的话匣子，急切地追问道。“那边的带土尸体被您找到了？”

  “诶——诶诶。怎么？这边不是这样的么？”困惑的点了点头，而当波风水门看到银发弟子表情沉重地摇了摇头后神色也明显变得沮丧起来。“原来如此，那可真是对不起那个孩子了……”

  双方再度一阵沉默，虽然完全摸不清楚状况但直觉告诉自己不应该插嘴的鸣人继续不安地来回看了好几眼父亲和老师，最后还是识趣的没有出言打扰。

  “不，关于这件事并不怪老师。”移开视线不去看对面的卡卡西还是没能忍住的开解道。“当时的情况确实也不适合回收带土的遗体，所以您也无需太放在心上。……按照您刚才的叙述来看那边的我经历的事基本和这边一模一样，那之后究竟怎样了？”

  金发男人点了点头，继续着方才的话题：“带土去世后没多久，我那边的卡卡西突然性情大变……。由于是太过夸张的剧变所以不只是我，大家都很担心。但无论怎么追问那边的你都总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的行为举止有什么问题。所以——”眼神逐渐穿越了墙壁并延伸至了远方，水门似乎再度陷入了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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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补充：延续限定月读发展和本传相反的设定，本传里带土是被救后假死，但限定月读里是真的挂了。因为斑留在木叶→带土重伤濒死（也没有白绝帮补半边身体）→真的死了。